图书馆的故事
道具：两个桌子，四个凳子，桌布，围脖，手纸等等。另外群众演员若干。
旁白A：直到昨天，我看到了一幅漫画，画上画着一群人用手走路。只有一个人在用脚走路，因为他的手上缠着绷带。我看的出他很惶恐，于是我想起了一个故事，我姑妄说之，您姑妄听之。
垃圾桶：大家好，我是垃圾桶。我就住在你们图书馆文科阅览室里，那有一排垃圾桶，你猜的出我是哪一个吗？随着时间的推移，我将变成一个垃圾，任何东西都会变成垃圾，只要有足够的时间。但是，有一种人不会变成垃圾，因为在他心中有一个不死的信念。宋杨就是其中的一个。最近，他和他女朋友分手了。
（宋杨上，坐到垃圾桶旁边。）
垃圾桶：你很爱她？
宋：但是她抛弃了我。
垃：不会占座的男人是没有社会地位的。女人需要一个能给她安全感的男人，而你，连一个座位都不能给她。
宋：是，我是不会占座。我只是想每天早上，能和她早点起来，一起在图书馆门口排队。
垃：可你连排队加塞都不会。你之所以可怜，是因为你的心中还有些高贵的奢侈品。——其实，这不是很好吗？
（宋沉默，走到座位上自习，一对情侣上）
男：小丸子，没有挨着的座位了，我们怎么上自习呀。
女：没关系，小新。咱们有钱呀，有钱就可以买到一切。
男：用金钱就可以买走我对你的爱情。你没有钱吗？不，你有！所以，我爱你。
（女生走到宋面前）
女：同学，这个座位能不能让给我，你看我男朋友在那里等着……
宋：我正在做算术题呢。
女：我给你十块钱。
宋：这道题似乎少乘了一个2。
女：好，20就20！
宋：同学，说什么钱不钱的，都是同学，坐坐坐。
（宋拿钱下。情侣坐下，男生忽然拿出接吻猪，两人玩，亲密。宋拿一杯可乐和薯片上，坐在其对面直勾勾看，并大嚼。一会儿，情侣被看的无法进行下去，终于走了。）
女：神经病！
（宋坐到垃圾桶旁）
垃：你赶走了他们。
宋：是的，因为我不想眼前有碍眼的东西。我现在很想做些坏事，做些没有道德的事情。
垃：你做了件好事。
宋：这也叫好事！？
垃：你的心里还有一些高贵的奢侈品。
宋：我已经放弃了。
垃：放了吗？
宋：没有吗？
垃：放了吗？
宋：没有吗？
垃：放了吗？
（宋沉默，走回座位，继续自习。桃花上，看到宋杨）
桃：同学，这个座位……我是说这个桌布是我的。
宋：哦，你的呀。那还给你，我本来没想用的。
桃：这个座位是我的！
宋：你的？凭什么呀。
桃：我把这张桌布放在这里，所以这个座位就是我的。
宋：哦，你的意思是说，你把你们家门帘挂在这阅览室门口，这整个阅览室都是你家的呗？
桃：看来我不该走。
宋：现在才知道，太晚了。
桃：难道留下张桌布占座都不行吗？
宋：不行，要占座就留下你整个人。
桃：神经病！（拿桌布下）
（宋回到垃圾桶旁边）
宋：知道吗，一个人为了自己，有时候总要做一些很不好的事情。如果我不把她赶走，我就会就没有座位。我是不是很自私，很没有素质？
垃：你不是还知道反省自己吗？
（宋沉默，上自习。采妮上，站在宋身边，不语。）
宋：你找我？
采：是的，我想求你帮我。
宋：你还是找别人吧，我已经很久不帮助别人了。
采：可是你一定要帮我。
宋：为什么？你出的起多少钱。
采：我家很穷，没有钱。我男朋友从小父母双亡，是他爷爷把他拉扯大的，他也很穷。我们要好好学习，用知识来改变自己的命运。可是，这里已经没有上自习的地方了。我们没有地方学习，就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，这世界公平吗！我知道你能帮我，求求你了！
宋：我现在要走了。这个座位是你的了。记住，是我自己有事要走的，并不是我在帮你。以后别来烦我！（下）
（采妮看着宋下，忽然拿出手机）
采：喂，亲爱的，快来，有座位了。对，就是那个神经病，一骗就成功了。对，有座位了，快来吧，等你哟！（占好座位，下，最后说一句：神经病！）
（宋拿酒坛上，坐在垃圾桶旁）
宋：你看见了吗？我被骗了！
垃：……
宋：你知道什么叫道德吗？你不能。多数人认同的原则就是道德。而少数人就会被看作疯子，神经病，从而被排挤，被吃掉。人要想活下去，就要做一些很不好的事情，否则，就会被别人吃掉，而且还是被道德冠冕堂皇的吃掉了。
垃：即使你是多数人，不也有可能被吃掉吗？
宋：可是如果你是少数人，就不会有生存的机会了。有人送我一坛酒，叫“醉生梦死”。据说喝了它，你就会忘记一切，就不再会有烦恼了。
垃：你这个懦夫！
宋：我只是想活下去。
（宋喝了酒，下）
垃：从这以后，宋杨就变了。变得和大多数人一样了。
宋：看看，这个人多么没有道德，居然用围脖占座，一占就是8个。你有围脖，我有手纸。（把围脖扔进垃圾桶）哇，居然用锁把书包栓在凳子腿上，I 服了 YOU！（忽然想起什么，盯着凳子腿看了一会）这是个白痴的年代。（拿起凳子，踢走书包。坐）
同学，你走来走去的，没有座位呀？没有座位的话，可能你就会考试挂科，或者考不上研究生，最重要的，或许，你的女朋友会因此离你而去。其实占座很容易的。我有个朋友，每天都会起来的很早，只是最近他的手头有点紧。你只要付一点钱，就会有一个很好的座位了。仔细考虑一下，我就在那边等你。（欲下，桃花上）
桃：喂，同学……
宋：你想买座位吗？
桃：你是宋杨吧？我观察你很久了。你能占那么多的座位，真帅！今天晚上可以和你一起吃饭吗？
宋：谁请呢？
桃：你说呢？
（两人携手下）
垃：有一天，我在我的身体里面发现了一个垃圾，他说他是上帝，我问上帝，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不公平。上帝说，抱怨世界不公平的人永远得不到公平。我又问上帝，既然是上帝，为什么会在垃圾桶里。上帝没有回答。
旁白A：那个垃圾桶，装满了垃圾。
旁白B：可是我并没有看到有垃圾呀。
A：你是个瞎子，你怎么知道呢？
B：有些东西不是用眼睛看的，而要用心。
A：但是那的确是一堆垃圾呀，大家说是不是？
幕后：对，那是一堆垃圾！
A：所有的人都说那是一堆垃圾，所以，那就是一堆垃圾，没有用的垃圾！
罗剑雄整理
２００５年５月９日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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